淩晨三點, 石楠花開了滿室。
江裏躺在**,用左手小臂蓋住眼睛擋光。床頭閱讀燈的光勾勒出他的輪廓,將他滿臉的淚痕照得格外清晰。
房間裏傳來走動聲, 江裏懶得看, 憤憤不平地罵人。
那人頓了一下,愉悅地笑了笑,繼續收拾地上的衣服。
江裏又說:“不要臉。”
沒反應。
江裏越想越氣, 口不擇言:“我吵你媽。”
那位終於有了點兒反應, 馬上拒絕:“那不行,你隻有事隻能衝我來。”講完又覺得不妥,補上一句:“隻能我對你。”
盛千陵拾完了衣服,走到窗邊打開窗子透氣散味。
他走到床邊,去拉江裏的手,低聲哄:“乖,別睡,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江裏憤憤地扯過盛千陵的手指,遞到嘴裏咬一口,發火道:“盛千陵你那是什麽變態的惡趣味!”
……
盛千陵蹲下來, 垂下好看的雙眼皮,摸摸江裏的臉,繼續哄他:“裏裏今天表現得很好。”
江裏不理他,別過臉去, 繼續緊閉眼睛抿著唇, 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 又引出了住在盛千陵身體裏的獸。
猶記得幾個月前, 他還不怕死地調侃盛千陵體力好, 說羨慕盛千陵以後的女朋友。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福氣竟是留給他自己的。
……
兩人折騰到快四點才回到**。
盛千陵不放心, 給江裏塗了些藥,才摟著他一起入眠。
一連三天,江裏都是在**度過的。
他脖子上、身上的痕跡讓他沒有辦法出去見人,身體那處的疼痛叫他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隻能這麽躺著,生無可戀。
他絕望地看著盛千陵忙進忙出,替他倒水,替他拿飯。
他鬧脾氣不肯吃時,盛千陵甚至一口口喂到他嘴邊。
盛千陵容光煥發,整個人又白又亮,從頭到尾春風得意,眼角眉梢的笑意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