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江海軍回房間拿洗澡的換洗衣服, 腳步聲厚重地穿過客廳,江裏就當沒聽見,不爽地歪到他的新**。
客廳裏的幾麵牆都重新粉刷過, 還散發著白色石灰的甲醛餘味。
窗邊的舊布簾被火燒盡, 已經換了一麵簡易的上下拉伸式卷簾。
江裏側躺著,目光放空看向被窗外被昏黃路燈照耀的夜色,心中的燥意持久不散。
等到江海軍洗完澡, 江裏懶散地扯了幾件衣服, 跑去衝了個涼,繼續回來躺在**煩悶地擺弄手機。
舊手機發消息更卡,打幾個字屏幕就要僵化半天。屏幕上的黑點像墨汁似的,隨意暈染又散開。
江裏看得煩,懶得給盛千陵再發信息,直接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睡了。
次日,江裏跟著盛千陵一起去移動營業廳換手機小卡。
換完卡,他順便在營業廳裏買了一個全透明的手機殼,套到新手機上。
舊手機尚有餘熱, 十分安詳地結束了自己的使命。江裏把它關了機,收進袋子裏。
天氣很熱,出了空調房就淌汗。
江裏皮膚被紫外線一照,很快就泛起紅意。
盛千陵還記得約會的事, 問江裏:“你想去哪兒玩?”
江裏早就想好了要去的地方, 但眼下正午的烈日當空, 過分炎熱, 他擔心現在出發會中暑, 想了想, 說“下午再去吧,現在太熱了,先去時光打會兒球。”
盛千陵:“好。”
江裏臀部的手掌印還沒消全,但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沒什麽印跡了,隻剩下小小淺淺的一塊,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也就不用擔心潘登洪師傅他們會看見。
時光台球舉辦了比賽之後,生意果然暴好。
店裏冷氣開得足,又有水吧冰飲,還能替客人找小餐館點蓋澆飯,許多會員幹脆在這兒一待一整天,消了暑又打了球,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