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立在國泰殿外等著伺候的小太監們道:“此賊子意圖下毒毒害公子,陛下命奴才們來瞧著。”
前來稟告的幾位朝臣彼此對視一眼,心裏對邵望舒又高看了一眼,邵望舒是不是吉星不重要,陛下說他是,還煞有其事,那他就是。
當天,聽說長安宮意外摔碎了一套茶具。
秦嘉謙很貼心地令人又送了一套茶具,還送了一筐梨,說這幾日太後火氣旺,吃個梨,消消火。
因這幾日邵望舒要待在含章宮裝病,秦嘉謙搬到含章宮來處理政務,邵望舒玩累了就爬到秦嘉謙懷裏睡覺。
秦嘉謙批折子,也不管他,習以為常了,邵望舒自己會找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的,秦嘉謙隨手接過明珠遞過來的毯子,給他蓋上,一低頭,對上邵望舒蒼白的臉色。
秦嘉謙皺眉:“殿裏也沒有外人,妝還沒卸麽?”秦嘉謙伸手:“去拿濕帕子,給他淨淨臉。”
明珠打著燈過來,細細瞧著邵望舒,答道:“陛下,今兒下午奴婢已給公子淨過臉了。”
秦嘉謙伸手在邵望舒臉上抹了一把,撚了撚手指,沒摸到鉛粉,確實不是化妝,而是邵望舒本身臉色不好。
“去傳太醫。”
邵望舒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動靜,懵懵懂懂地睜開一條縫:“陛下?”
“沒事,”秦嘉謙攏好毯子:“睡吧。”
“哦。”邵望舒合上眼,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他今天玩得很累,先挑了伴讀,又看了一場戲,大概因為要困在含章宮,秦嘉謙也沒逼他學習,邵望舒快樂地和小太監玩了一下午,體力耗盡。
太醫從後殿過來,秦嘉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睡著的邵望舒。邵望舒因為總做噩夢的緣故,晚上困到不行仍不太敢入睡,強打著精神,要直到實在熬不住,才能睡著。今天邵望舒難得能主動睡覺,秦嘉謙不願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