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邵望舒起床,見秦嘉謙嚴肅地看著他,心裏一個激靈,盤算起自己幹的什麽壞事被秦嘉謙抓包了,也不敢賴床了,閃身下來,規規矩矩站好。
邵望舒先發製人:“我錯了。”
秦嘉謙愣了,怎麽就錯了呢?於是發自肺腑問:“為什麽?”
邵望舒後背汗都出來了,他最怕這種問法,先撿著最容易被發現的錯說:“進學時睡覺?”
秦嘉謙有所耳聞,別看邵望舒晚上不敢睡,白日裏鬼怪不大敢來困擾,一聽韓暮講「之乎者也」,睡得呼呼。
邵望舒等了半天,沒等到秦嘉謙的訓斥,直呼要完,趕緊說另一個:“前兒的功課是抄的。”
秦嘉謙:……
他本想開口說說來意,但一聽這些,突然想聽聽邵望舒還幹了什麽。
邵望舒小心翼翼覷他眼神,秦嘉謙麵陳如鐵,邵望舒扁嘴:“真的沒有了。”
趁著出恭時跟趙鏘偷溜出去玩,捉弄祭酒,半月前肚子疼是因為偷吃了兩個冰盞子,跟小太監玩彈珠的時候把秦嘉謙的幾顆夜明珠打丟了……這哪能叫錯呢。
秦嘉謙想著也是,邵望舒是個乖崽,頂多功課上耍些滑頭。
秦嘉謙道:“朕想過了,大國師確有真本事,你跟著他學幾年罷。”
“不想去……”邵望舒記恨大國師那句「雙生子」預言,就他能唄,就他話多,但凡少說一句,也不會有秦嘉謙那些糟心事。
“相處久了你便懂了。”秦嘉謙揉了揉邵望舒的頭發,“他人看著不著調,其實也靠譜的。”
邵望舒眨眼:“陛下不怪他?”
秦嘉謙頓了頓,勉強道:“不怪。他……”秦嘉謙艱難說:“人挺好的。”
邵望舒抱著他的腿:“我不想走。”
秦嘉謙沉沉地看著他,他又何嚐想讓邵望舒走,人在他身邊時尚且要時時操心,跟著大國師,還不知要吃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