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商渝克製地垂下眼,避免讓聶文晉這瘋狗看見自己的白眼,按照以往的深情舔狗人設來看,他現在應該還對聶文晉這位前任情根深種,日求夜求就盼著哪天能複合。
即便隻是想想,都有些太惡心了。
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擠出兩滴困倦的淚,怯怯地站起身:“那麽巧,我……”
“可別,”聶文晉瞬間就被他惡心到不行,“商渝,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不吃最好,商渝腹誹了句,識趣地往後退了一步,顫顫地說:“我知道,其實我就是……有點想你。”
聶文晉看起來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抹了把精心梳的背頭不屑一笑:“顏星跟我說你找了個新的男人,我本來還想,就你這饑渴的勁確實有可能,但哪個男人能看上——你這種。”
他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圈商渝,高傲地下了結論:“就你這樣的,出去賣都沒人要。”
商渝的表情頓時僵硬了瞬,這回倒不是裝的,他的唇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
偏偏第一次什麽都說不出來。
聶文晉如願以償地笑起來,很猖狂,帶著顯而易見的自得:“真可憐,擺出這種表情也沒人會心疼你,商渝,你真賤呐。”
商渝突然就煩得不行。
“我確實挺賤的,”他難得對聶文晉擺出副臭臉,“所以你想跟我打聽什麽,看看我有沒有出去賣?”
聶文晉瞬間炸了:“你他媽用什麽語氣跟我說話呢?”
商渝隻是用很厭倦的眼神盯著他:“那你又是在用什麽身份質問我?聶文晉,你如果不想跟我複合,就別管那麽多。”
聶文晉瞬間就冷笑了聲:“原來還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啊,商渝,你可真無趣,覺得這樣我就能多看你兩眼嗎?真是做夢!”
“你現在不就看著我麽,”商渝沒什麽表情地刺他,“說明還挺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