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柏當然是沒有答應的,但也不算拒絕——他隻是說考慮一下。
很官方的說辭,商渝登時噗地笑了,打趣他:“那我得回家等通知唄?”
“不用,”聶文柏也浮出點明顯的笑意,“在我身邊等就好了。”
“那總得告訴我要等什麽吧,”商渝故作不滿地抱怨,“需要達成什麽樣的目標之類的。”
聶文柏目不斜視:“不需要看你的表現,但我認為不需要多久了。”
商渝故意去摸他的大腿,輕佻地眨眨眼:“所以,你是在等什麽?”
“等一個適合在一起的時機,”聶文柏說,“畢竟是值得在每年都紀念一下的日子,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太隨便。”
商渝不由再次感歎這老男人的情商跟洞察力,他重新坐直了,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隱晦表示:“雖然的確是這樣,但我認為感情還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聶文柏終於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語含笑意:“放心,我跟聶文晉在各個方麵都是相反的,不會當眾送你九百九十朵玫瑰,還雇兩個小提琴手伴奏。”
商渝訝然地笑出聲:“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他那時候刷的是我的卡,”聶文柏一本正經地告訴他,“當天空運過來的厄瓜多爾玫瑰和資深小提琴手,說起來,那些玫瑰最後怎麽樣了?”
“那麽多玫瑰實在不好拿,”由於印象太深刻,商渝甚至不需要怎麽回想,“所以我答應他之後就把玫瑰分給學校裏圍觀的人了,一人一枝,很快就被分完了。”
他頓了頓,故作不滿:“他告白居然還不用自己的錢,我那會兒要是知道,絕對不會答應他。”
回想到這又有些惋惜,如果那時就能知道,他絕對會把那些花帶回宿舍好好供起來。
“這麽說的話,我們其實在挺早的時候就有過交集了,”商渝用很隨意的語氣說出早就想告訴他的話,“可惜一直沒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