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熱情地摟住他的脖子,某一瞬間聶文柏甚至懷疑這人壓根沒喝醉——唇齒間的回應嫻熟且有條理,卻渾身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一副腿軟站不起來的樣子。
但這念頭隻是飛快地一閃而過,商渝主動送上門挺常見,但他能有理有據地簽收這份熱情的機會倒是挺難找的,所以聶文柏也不是很在意商渝是不是故意的,總歸是遂了他的意的,配合一下也沒什麽。
不過商渝的確是醉得神誌不清了,唯一的力氣也隻剩下抓住聶文柏這一個作用,他們在昏暗的酒吧角落激烈擁吻,鋼琴聲和女人的吟唱漸漸模糊在耳邊,也根本不在意周圍少數的幾道窺探目光。
商渝模模糊糊地想,聶文柏對感情從來都是坦**的,對自己是,對那位前任也一樣。
於是他心裏的些微酸意迅速被酒精催發壯大,聶文柏突然低聲悶哼,終於抬起頭。
“怎麽了?”他不緊不慢地撫過自己唇上被咬出的細微傷口,“商渝,你自己說要接吻的。”
聶文柏的嗓音裏帶著不容忽視的沙啞,商渝聽得耳根酥麻,勉力睜著霧蒙蒙的眼瞪他:“沒——什麽,你親痛我了。”
他的唇展現出曖昧的紅腫,說話時能窺見一點豔紅的舌尖,聶文柏意味不明地嘖了聲,扣住他的後腦勺,說:“忍著。”
被酒精麻醉的大腦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商渝盯著他,發出聲疑惑的鼻音。
接著就再次被吻住,遠處吧台的光亮在眼中模糊成光怪陸離的一片虛影,商渝攀著他寬闊的肩,指尖用力到發紅,急促地用鼻腔呼吸著。
鋪天蓋地都是聶文柏身上的香水味,和他們在深夜中相逢時的一模一樣,商渝終於閉上眼,徒勞地在他懷中掙紮了兩下。
明明他的身形也不算瘦弱,可如今被聶文柏抱在懷裏,卻能被輕易地鎮壓住所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