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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無賴,那你能親我一下嗎?”池烈直接靠近,額頭相抵。
他看著湯老師的慌亂從心髒跳到臉上,為了照顧他的心情,不敢拒絕,可是為了責任和道德,又不能接受。
再或者,因為性向,反感。
他心疼湯老師內心的煎熬,於是幫他做出選擇,“那我親親你吧。”
說罷不等湯老師反應,抬頭,在湯老師的發頂印下一個輕吻,倒也不算太冒犯。
他把湯老師放開,拿起隨身的證件和文具,開門下車。
臨關車門之前,他伸手拍了拍湯老師的頭,表情和眼神都盡力苦澀,“別有負擔,當我強迫你的,或者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你怎樣都沒關係。”
他這樣說,湯詩其反而覺得愧疚,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池烈...”
池烈笑了笑,“我去考試了,你的擁抱很管用,謝謝。”
他淡然地轉身,好像背負了多大事情似的,實際上就差跳著腳走路了。
對付湯老師,沒有再比撒嬌扮可憐更好用的辦法了。
池烈比別人多學了一年,本身也聰明,即使中間被轉學耽擱了一個來月,也沒對他造成多大影響。
雖說不至於學霸到所向披靡吧,但首都的重點大學也能勉強夠得上。
他在考試中沒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平時拿手的題目還是拿手,不擅長的地方也沒有突然開竅,整場考試下來都很平淡。
他答完得早,百無聊賴地等時間,注意力從習題抽離以後,周圍環境變得嘈雜起來。
樹上的鳴蟲太放肆,合著風吹樹葉的聲音一直響,加上夏日裏燥熱,擾得人心煩。
鈴響交卷,收卷結束,他坐不住,飛快衝出去,也沒等蔣植,一路上誰也不看,直奔湯詩其的車。
他跑著,到車近前了反而慢下來,湯老師開了一點車窗,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兒,他的心突然就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