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舟收到了很長一串點讚,全都來自彭姠之。
甚至點讚到了她18年的微博。
幹嘛?考古?她匪夷所思。
給彭姠之發微信:“彭導,你微博是不是被盜了?”
彭姠之迅速回複:“沒有。”
下一條:“就覺得你挺棒的。”
……啊這。
這一周風平浪靜地過去,不聽棚了,於舟還有一點不習慣,畢竟聽棚那幾天,她覺得自己也被專業氛圍鍍了一層金身,每次穿梭在高檔大樓裏,挺像個有目標肯奮鬥的上好青年。
鐺鐺鐺,十二點鍾聲一過,灰姑娘脫下水晶鞋,從南瓜車上下來,又穿上灰撲撲的圍裙。
繼續當一條鹹魚。
殺青飯局,大概就是十二點的鍾聲吧。
於舟很少參加這種飯局,她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隆重一下子,但她找了一件普通T恤裏最貴的,去美發店洗了個頭,香飄飄的,然後畫了下眉毛和睫毛。
剛畫完,她就後悔了,每次塗完睫毛,睫毛就跟負重了似的,又粘又黏,讓她立刻就困了。
無語。
穿出去撐場子的衣服還沒送去幹洗,因為錢用來給向挽買了身衣服,做舊黃的寬鬆吊帶裙和透白的休閑外搭,淘寶上買的,才130塊包郵,沒什麽料子和裁剪,但好在向挽氣質好,襯得清甜又略帶古意。
總之比穿著她的普通T恤要讓人眼前一亮。
向挽把頭發放下來,吹得卷了點,略施粉黛,穿了一雙平底鞋。
“你好像個校花啊,”於舟說,“還有點姐那款,不是妹那款了。”
姐款妹款是什麽款向挽不太懂,但換換風格她也挺開心。
晚飯定的7點,在吳工路的一家粵菜餐廳,有點高檔,查路線的時候順便看了眼人均,讓於舟陷入了沉思。
沉思CV這個行業是不是都是富二代。
倆人從出租車上下來,踏上幾級台階,被服務員迎了進去,滿麵涼爽,噴香撲鼻,裏麵的裝修有點廣東風格,屋頂上吊了幾個麻將形的裝飾,另一邊是流水涔涔的海鮮區,什麽大螃蟹大龍蝦的在裏麵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