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好像有點醉了。
於舟發現的時候,向挽正側坐在椅子上,朝著彭姠之的方向,微微欠著身子,一手把彭姠之的手拿下來,握到手裏,兩隻手將彭姠之的手捏住,輕輕地搖了搖。
粉麵桃腮,眼裏盛著酒望著她。
彭姠之心裏一咯噔。
“咋了?”她忙並攏腿,也轉向向挽那一邊。
於舟警覺地盯著,見向挽含羞帶怯地望了自己一眼,然後將視線笨拙地落回彭姠之臉上。
她鄭重其事地軟聲說:“彭導,我想跟您撒個嬌。”
於舟的瞳孔迅速擴大,安全警報嗶嗶作響。
她“噌”地一下想站起身來阻止向挽,起得慌,被椅子腿絆了一下,蘇唱伸出手來扶住她,於舟本能地借勢一捏,握住了蘇唱的手。
她帶著還未散去的慌亂神色轉臉看蘇唱,她的手涼津津的,握手的力度不輕不重,熟悉到骨子裏。
於舟縮回手,說:“不好意思。”
“沒事。”
那邊彭姠之摸不著頭腦地問向挽:“你要……撒個什麽嬌?”
向挽輕聲說:“我們家沒有銀錢,卻想上培訓班,我想……”
她壓著酒意,呼吸一浪一浪的。
彭姠之雞皮疙瘩都起了,脫口而出:“我給你免了。”
“啊?”向挽抬眸,又看一眼於舟,“我不要免了,隻要你打著我,便好了。”
彭姠之要被嚇哭了,這特麽什麽癖好啊?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把手抽回來:“首先,我不是。”
“其次,我交男朋友什麽的,也沒有就是那個,什麽,S.M的癖好哈。”這一句說得很小聲。
向挽睜著軟綿綿的眼,一個字也聽不懂。
“打折,是打折,彭導。”於舟的腦袋繞過來,恨不得拿著大喇叭喊,但實在太丟臉了,她急切地辟謠時,還是放低了聲音。
“哦。”彭姠之長舒一口氣,捋捋胸口,“嚇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