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吃完飯,於舟就要回去了,蘇唱送她。
本來於舟不想麻煩她,但想到自己花40多塊錢打車來看一隻貓吐毛球的冤種行為,覺得還是不要把成本擴大到八九十塊比較好。
而且,晚飯還是用她自己的外賣軟件點的。……嗯,有點貴的。
於是跟著蘇唱下了地庫,比偷吃新聞裏的地下車庫看著還要幹淨,一眼望去,全是那種一看就賊貴的車。
不過蘇唱的車還好,劃拉一下也賠得起。
於舟又把自己給逗笑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幻想去劃人家的車,有病啊。
蘇唱發動車子,看副駕駛的於舟自己偷笑,也拎了拎嘴角。
上車坐穩,車子駛出地麵,夜晚的霓虹燈盡職輪崗,看著看著眼睛視線就糊了,於舟習慣性地想把座椅往後挪,躺下來。
以前她下班晚,蘇唱來接她,她坐在副駕駛,看著看著萬家燈火就犯困,然後會把椅背放下來,窩在上麵睡會兒。
她的動作停住,沒再繼續。
蘇唱偏頭看她一眼,溫聲說:“睡會兒吧。”
“到了我叫你。”
於舟點點頭,把椅背放下來,雙手交叉在腹部,頭偏到右邊睡了會兒,脖子有點酸,又偏到左邊,和以前的習慣一模一樣。
紅燈在無情地倒數,映了一小半顏色在蘇唱的臉上,她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無聲地敲擊。
於舟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大概早上六七點,被樓下的聲音吵醒,一陣一陣的,她心煩氣躁,想打開窗戶哇啦啦大喊,說誰家那麽缺德啊?
但她沒有那個膽子,隻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聲音還在吵,她的起床氣變得有點委屈,坐到小沙發上,動靜很大。
**的人醒了,睡意朦朧,但很溫柔,問她:“怎麽了?”
她很委屈地說:“樓下有響聲,好大。”
“你聽到了嗎?”她問剛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