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一場,原來是因為貓經常自己舔毛,會吃很多毛進肚子裏,形成小小的毛球。
有的貓會吐出來,有的吐不出來的,需要吃點貓草或者化毛膏,讓它拉出來。
吐毛球的聲音確實聽著有一點像咳嗽,但完全不是病症,應該算是貓咪的一種生理狀況。
蘇唱聽完解釋,明白過來,也有點不好意思,讓於舟跑一趟。
於舟見沒事了,放下心來,摸了摸小奶牛。剛剛怕它不舒服,她都沒上手。
小奶牛很親人,呼嚕呼嚕地拿頭往她手心兒蹭。
“它很喜歡我哎。”於舟有點驚喜,好像流浪貓親人的不多。
“畢竟是我的貓。”蘇唱站在身後,輕聲說。
物似主人形,貓和人,都一樣很喜歡你。
於舟逗貓的手一頓,想轉頭看她,又忍住了,隻側了小半個臉,依然望著奶牛。
撓了一會兒下巴,於舟站起身來,拿過桌子上的手機看一眼。
“我要回去了,快九點了。”
蘇唱勾著脖子靠著餐桌,沒作聲。
“你幹嘛?”怎麽突然就喪了。
“餓了。”
啊這。
“那你點外賣啊。”
蘇唱沒說話。
“……你,會點吧?”無語,快三十歲的人了,裝什麽向挽呢?
蘇唱歎一口氣,反手支在餐桌邊緣,看著於舟:“不想自己吃。”
餐廳昏黃的燈光照在蘇唱的身上,給她勾了一層淡淡的金邊,看起來又虛幻,又孤獨。
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孤獨。
於舟很突然地,就有一點點不忍心。
蘇唱其實很不習慣示弱,說出這句話,可能她就真的很不想自己吃飯了。
於舟控製不住地想,她自己一個人是怎麽過的呢,有沒有好好吃飯,作息還是不規律嗎,她說半夜一兩點聽到奶牛貓咳嗽,那她是被吵醒還是沒睡啊?
於舟本來就是一個愛操心的人,有些本來被鐵鏈鎖住的思緒一旦被扯了個頭,就爭先恐後地跑出來,讓她有一點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