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莊英與閆東來騎馬趕到時,飛流寨中的人已經被蕭陽月殺得七七八八了。
蕭陽月故意將杜文政留到了最後,就是要叫他看著他是如何將這些作惡多端的土匪殺個一幹二淨,如今杜文政已是嚇得近乎失了魂,腿間滿是腥臊的尿液。
即使知道蕭陽月並非常人,看到飛流寨的景象,莊英還是吃了一驚,反倒是閆東來,神色並未太過吃驚,隻是哼一聲道:“看看,我說什麽來著。”
杜文政顫聲道:“我認得遼州知州!你敢殺我……”
莊英聞言,正欲說些什麽,蕭陽月卻不欲聽他多言,揮刀一劍將杜文政殺了,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杜文政的頭顱咕嚕滾落在地,血濺三尺。
莊英見狀,歎息一聲,蕭陽月回頭望著他,道:“怎麽,莊少俠覺得這些人不該殺麽?”
莊英搖搖頭:“不,這幫畜生作的惡罄竹難書,自然是該殺的。隻是方才聽此人說,他認得遼州知州,隻怕是來自遼州地方有名的家族,楊公子就這麽殺了他,難保不會惹禍上身。”
蕭陽月一言不發地收起劍,眉心忽地一皺,他低頭攤開握劍的手掌,掌心泛著紅,有幾處又開裂了,微微有些刺痛。
他的手自從那日在芥子嶺竹林受了傷,拖拖拉拉的一直沒有好全,如今忽然一下子用劍太久,還是有些吃力。
莊英:“楊公子武功之高,莊某實在佩服,可是來自哪個武林門派?亦或者是大內的高手?又是因為何事到玢州來呢?”
蕭陽月:“我隻是來尋人的。”
莊英:“也罷,此地不宜久留,如今天色已晚,再趕路已是不合適了。從十裏外的一處小徑下山可到玢州邊界的漯鎮,鎮上有可以歇腳的客棧,我們二人也要過去,楊公子若不嫌,不如與我們同路。”
蕭陽月思索片刻,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