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竹聞言輕輕一笑,俯身與蕭陽月鼻尖輕輕相觸,蕭陽月身體微微一顫,但他躺在**,也避無可避,隻稍稍動了動便被方無竹捏住了臉頰。
方無竹吻上他的嘴唇,蕭陽月的嘴唇是微涼幹燥的,但卻依然柔和柔軟。雖是毫無燈火的夜裏,但方無竹也看得清他的神情,眸中起初還有幾分不安,最後卻也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閉上了雙眼,著實讓方無竹心頭喜歡得緊。
他宛如疼惜一件寶物,淺淺汲取他唇間的溫熱,蕭陽月的嘴唇還是緊緊抿著,似乎仍然對這樣親密的舉動不太適應,武藝精湛的他卻在這方麵略顯笨拙,想來從前也從未體味過這般舉動,麵頰也染上了幾縷緋紅。
方無竹不自覺有些動情,一手托住他的頸後,將蕭陽月的唇送到自己唇邊,蕭陽月被吻得深了,臉上的紅潮更甚,最終像是受不住了似的推開了他,呼吸間大抵是扯痛了肋骨的傷,撫著胸口悶哼一聲,眸中雖未見生氣,但也有幾分埋怨。
方無竹知道他的傷還未痊愈,便也不再繼續了,而是握住他的手指,抬起來在唇邊輕吻一下,笑道:“前兩回都是給你喂藥,這回總算是真的好好地親了你一回了。”
蕭陽月:“……兩回?”
“三日前還有一回。”方無竹回答,“你那時焚骨香複發,半昏半醒,可能未察覺,我又喂了你一些金蛇胎子。”
原來是……怪不得,他正疑惑自己那時複發的毒素是怎麽被壓製的。
蕭陽月微微蹙眉:“你……為何一直隨身帶那幾枚蛇胎子?”
“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時辰太晚了,我們先歇息吧。”
方無竹掀開蕭陽月身側被褥,直接躺在了他身邊,蕭陽月略顯驚異地望著他,方無竹避開他受傷的胸膛,輕輕摟住他的腰身。
蕭陽月從記事起便從未被人這樣摟緊入睡,幼年時他獨立得早,早早地便不與父母親睡在一起,後來便更是沒有。方無竹的體溫似乎比他高上那麽幾分,環在他身上的手臂也是熱得令人無法忽視,蕭陽月的身子一時有些僵硬,被人抱緊入睡竟是這樣的滋味,明明不能自如翻身了,但卻像是被一地暖陽籠罩,是他此生都未曾體會過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