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謝晉表情有些複雜,他有些不敢直視溫良,怕被看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人真的靠譜嗎?
“你的話確實沒有什麽可信度。”紀端雙臂環胸靠在那裏,“之前你給謝叔吃的伸腿瞪眼丸,具體是什麽成分都不清楚,幸虧是有效果,如果是毒藥……”
伸腿瞪眼丸?
謝晉聽得雲裏霧繞,昏迷前的零碎的記憶裏紀端確實曾用某種羞恥的姿勢喂給他東西吃,但伸腿瞪眼丸又是什麽,藥的名字嗎?
“拜托,當時我可是看見了,藥丸是你主動往他嘴裏送的啊。”溫良不急著解釋,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紀端,“你借口喂藥實則吃人豆腐,我看你才沒安好心吧。”
眼看這倆又要吵吵起來,作為當事人的謝晉幾乎把腦袋要埋在被子裏,他羞紅一張臉,聲音都抖了起來,“你們,你們先出去!”
謝晉一直都是好脾氣,紀端驚訝於他突然換了副語氣,當下停住動作,向謝晉那邊探頭望去,“謝叔?你這是怎麽……”
“出去,可以讓我冷靜下嗎。”謝晉已經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即使裏麵熱得令人窒息,但好歹能讓他躲一躲,以免再次成為這兩人的議論焦點。
“可是你的傷?”紀端還在嚐試,但他很快就被溫良抓住了領子。
“可是什麽,人家現在不想見你,有點眼力勁兒行不行?”溫良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他力氣大得離譜,拖著紀端很快走出病房。
當聽見房門“嘭”的一聲閉合,嘈雜聲隔絕在外,謝晉這才頂著一張憋紅的臉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他環顧四周,這間特護病房可比他家的破臥室要大得多,先進的醫療監聽設備正連接著他的身體,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這些得要多少錢?謝晉有些肉疼,聽紀端說是溫良先墊付的治療費用,可這筆錢怎麽還,拿什麽去還,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