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一直不停,謝晉趴在病**打著點滴,意識雖然是迷糊的,五感卻還算清晰。
迷迷糊糊間他能聽到兩個人在對話,是紀端和那個叫溫良的道士,但是聽不清他們具體是在聊什麽內容。
屋內正在對峙的一人一魂完全沒有注意到謝晉那邊,尤其是紀端見到那串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桃木手串,指著溫良鼻子大罵騙子。
“去之前謝晉還特意跟我說過!他說有一串帶朱砂的手串,裏麵混著道士血可以辟邪,結果呢?屁用沒有,還不是照樣被那女鬼打得命都快沒了。”
“此言差矣,先不談那些打著幌子說我血液可以辟邪的無良賣家,你以為辟邪是怎麽用的,戴串相當顯眼的珠子在絕對力量前晃悠,不會被攻擊都是在扯淡。”
溫良說得條條有理,他搖頭晃腦地指責紀端,“更何況我可沒對外售賣過這種東西。”
“沒對外售賣?那謝晉怎麽會有。”紀端秉持著拒絕忽悠的原則,唾棄這種倒賣二手貨的行為,“混有你血液的珠子流通到世麵上,不是你還能是誰,二手販子嗎。”
“這個手串裏確實混有我的血不假,我也的確持印誦咒賦予它庇護能力,但僅僅如此,這麽個庇護手串頂多起個心理作用,你還真指望能真正意義上除邪?”
溫良反擊起來絲毫不在話下,“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騙子,我的確和騙子之間差一個二手販子。”
“……”紀端無言以對,事實不可否認的確實如此,對戰母子二鬼的時候他們確實很無力,幾乎是被壓倒性的按在地上打。
如果那桃木手串真能有用,那謝晉現在就不應該躺在那邊,也不知謝晉從哪搞來的這玩意兒,大概率是又被人給騙了。
“行吧,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紀端看看謝晉,又轉頭看向溫良,“你不是還要繼續雲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