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霰楓找到人時言之揚快凍成冰棍,男人渾渾噩噩被拉上車,狹小的空間,隻有沉默蔓延。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吹了一夜風的嗓子聲音幹啞,像一把陳舊破爛的爛銅。
“一個月前,”沈霰楓點了根煙:“我他媽以為你很上心,一早就收到消息,結果是瞎子聾子全做了,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麽,怎麽就突然不要我了?”
“他為什麽要你?”沈霰風言語犀利,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為什麽要一個不把他當回事,還出軌的男人?”
“我沒和他們……”
“是,你沒和他們上床,”沈霰楓沉下臉,第一次對這個發小疾言厲色:“你又想說不就是玩一玩,摸一摸,摟著別人親一親?再過分一點也就是讓人給你口出來?反正沒有踩到那根出軌的紅線對不對?”
“不是沒上床,就不叫出軌,你和別人曖昧調笑,肌膚相親,說些情人間才會說的話,做情人間才會做的事,還信誓旦旦的說我沒出軌;”
“這比你直接和人上床還要過分。”
“你做的這些事,就已經不把他當作愛人。就算最開始是因為和人打賭才追的他,既然追上了,為什麽要這麽羞辱他?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以前玩兒過的那些人,明知故犯,誰要同情你?言之揚,我把話放這,”一字一句清楚傳入耳裏:“沒有珍惜夏宸衍,會是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副駕駛上的男人形如槁木,沈霰楓的眼裏一半憤怒一半憐憫。怒是恨他不爭氣,憐是看他傷心可憐。
可是言之揚,這還沒有完。
這隻是你開始後悔,並且繼續犯錯的序幕。
下午五點,原枝欣笑吟吟敲開夏宸衍辦公室門:“夏夏,今天可以早點下班。”
“好,”關上電腦拿起外套:“謝謝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