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耳洞和學抽煙,是同一天。”
“嗯。”林知鵲答。
杜思人俯身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扭過脖子仰頭看她。夜風微涼,從路小花家北向的陽台上,可以望見大半個城市。燈火盞盞,萬家明亮。
“那個阿姨看見你在她們家院子裏抽煙,是什麽反應?”
“當然是馬上跑去報告太太。後來,我爸把我罵了一頓。”
“那那個男生呢?你後來跟他在一起了嗎?”
林知鵲看看杜思人懇切地等待答案的圓眼睛。
“我考慮過。”
“啊?”
“我爸不喜歡他。”
“你爸不喜歡什麽,你就喜歡什麽。”
“嗯。”
“那你考慮的結果呢?”
林知鵲拆開那包Black Devil。她已許久沒有抽了。學會抽煙後過了幾年,華東開始實施禁煙條例,她沒什麽癮,有人遞才會抽一根。
杜思人替她點火。
她將煙霧吐在整個城市的上空。
杜思人在看她,她是知道的。
她說:“戀愛又不是打耳洞或者抽煙。”
“那你談過幾次戀愛?”
林知鵲將煙盒敞開,遞給杜思人。
“喏,你不是要跟我借嗎?”
“那是你規定的。我又沒有說要跟你借。”
林知鵲瞪她,“少廢話。”
杜思人磨磨唧唧地拿了一根。
“要不要還的?”
“先借著,以後和你慢慢算。”
杜思人學著她的樣子,兩個人一起倚在陽台的欄杆上抽煙。
她是個抽煙喝酒的學霸,杜思人是個見義勇為的學渣,她越看杜思人,越覺得這貨與她根本是來自兩個世界。
杜思人小心翼翼地抽了兩口,抿抿嘴唇,說:“是甜的。”
香煙飄散出甜奶油的氣味。
剛學會抽煙的那幾年,她最常買的就是這個牌子。
杜思人說:“過幾天我們畢業演出,你會來吧?我讓我同學幫你占第一排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