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片場。
拍攝正在籌備,向晚幾次三番催促自己的化妝師加快動作,她要趕在導演開拍之前找到傅笙。
倒也不是非有什麽話要跟傅笙說, 她隻是想要見到傅笙, 越早越好。
傅笙提著裙角施施然從化妝間裏走出來的時候, 向晚已經等在門口了。
“姐姐, ”向晚小聲喊了一聲, 她小幅度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壓低了嗓子問,“姐姐, 昨晚你和楊總......聊了些什麽?”
“想知道?”傅笙嫣然一笑。
向晚急切地點頭。
傅笙也壓低了嗓音,低頭附在向晚耳邊輕聲道:“沒什麽。”
輕笑的氣息在向晚耳後留下酥酥/麻麻的觸感, 可罪魁禍首卻瀟灑地一走了之。
向晚被傅笙的態度氣得梗了一下, 快走兩步追上前麵那個清瘦的背影,向晚深吸一口氣拿捏好情緒,用一種類似於小姑娘撒嬌的語氣嗔道:“姐姐, 你耍我!”
傅笙笑出了聲, 伸手一攬,把向晚的肩膀攬到自己懷裏,然後順手拍了拍向晚的頭發。
入手碰到的是長公主尖銳的珠釵。
傅笙愣了一下,忽然醒悟過來, 把手收回, 連帶著搭在向晚肩膀上的手臂一起。
“工作呢, 不鬧了。”傅笙說。
場景已經搭好了,燈光師正在做最後的調試,傅笙上場和導演確認走位,不知道從哪裏吹來一陣風, 向晚隻覺得肩膀上格外涼。
傅笙明明嬌縱著向晚的靠近,嬌縱著向晚無理的吵鬧,但每當向晚想要趁機更進一步的時候,傅笙卻總能及時抽身離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好像在自己的心裏劃了一道線,不越過這道線,向晚想怎樣都行,但是向晚一旦逼近了這道線,就會被傅笙風平浪靜地推回原點。
就好像她是個隻是個隻會吵著鬧著要糖吃的小妹妹,而傅笙是那個無奈的溫柔姐姐,寵著她、慣著她,隻是因為她是小妹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