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 貝斯聲悠揚。
傅笙對著光旋轉杯中晶瑩的酒液,甘冽中隱藏著草本植物的清爽。燈光透過玻璃杯折射在傅笙的臉上,光影隨著酒液的晃動而搖曳。
啪——
傅笙把酒杯放下, 轉頭看向晚, “你上班怎麽還帶保鏢?”
向晚麵前規規矩矩地擺著一杯橙汁, 吸管扭出個小圈, 冰塊上還浮著片薄荷葉。
那本來應該是傅笙的雞尾酒裏的薄荷葉, 她不喜歡,隨手摘出來,被向晚如獲至寶一樣插在了自己的冰塊間隙裏。
她喜歡。
就著這個話題, 向晚從傅笙嘴裏套出了她不喜歡薄荷、不喜歡迷迭香、不喜歡紫蘇,總之就是不喜歡任何氣味特殊的香料。
傅笙給出的理由是:“小時候沒吃過這些, 長大再遇上就吃不慣了。”
說這話時傅笙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 向晚以為自己終於摸到了傅笙塵封的過去,卻被傅笙強硬地岔開了話題。
傅笙問:“你怎麽上班還帶著保鏢?”
今天早些時候,陳金昇馬上就要衝上來打人了, 千鈞一發之際向晚不知道從哪召喚出了一圈西裝**, 就像是古早文裏描述的霸道總裁總是危機時刻神兵天降一樣,一出手轉眼間就掌控住了局麵。
“看不出來啊,”傅笙打趣道,“今天一出手, 以後你在組裏橫著走, 估計沒人敢攔你。”
向晚被臊地臉上發燙, 低下頭不敢和傅笙對視。
但是不敢對視歸不敢對視,該說的騷話向晚一句也不會少講,她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輕道:“我才不會橫著走,我隻是想要......保護姐姐......”
“上次姐姐被那個陳少騷擾, 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圍......姐姐這麽優秀一定會引起別人覬覦,我不能阻擋姐姐發光,那隻好盡全力護姐姐一路周全。”
琴聲悠揚,酒吧裏熏著曖昧的香,傅笙和向晚兩個人就坐在調酒師麵前的吧台上,所有影影綽綽的談笑都被擋在兩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