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掛了電話之後, 從包裏又拿出了一隻抑製劑對著自己一陣猛噴,知道自己輕嗅袖口發梢都聞不見一丁點綠茶味,這才向傅笙的病房走去。
剛才有醫生進了傅笙的病房, 她應該已經醒了。
病房裏, 傅笙挺直著脊背, 目光灼灼。
“我要洗去標記。”傅笙說。
“這......”主治醫生有點犯難。
手術也不是說做不了, 但標記是牽扯到AO雙方的事, 要洗去標記,也需要AO雙方的簽字才行。
醫生看著傅笙,支支吾吾半天, “沒有配偶的簽字授權,我們醫院不能做這個手術。”
傅笙氣笑了:“我的身體, 我自己不能作主嗎?”
“可以, 當然可以,但是......手術確實需要配偶簽字授權,不然我們肯定不能給您做手術。”
那個醫生看傅笙態度堅決, 建議道:“如果是因為配偶雙方之間感情破裂想要洗去標記的話, 可以和您的alpha好好商量一下,他出麵簽一個字,我們馬上就能為您安排。”
傅笙已經不想聽他狡辯了。
這群人的邏輯就是Omega不僅沒有處置自己身體的權力,也沒與單方麵結束一段親密關係的權力, 她們隻能懇求alpha屈尊降貴地放她們離開, 或者等待對方終於膩歪了, 主動拋棄自己。
這是什麽道理?
傅笙看著小護士幫自己拔掉了針頭,她問:“我可以出院了嗎?”
“出院?”那個主治醫生一愣,“當然可以,你的生理狀態已經完全穩定了, 原本也不需要住院的。”
是送她來的向晚不放心,硬是逼著院方收傅笙住院觀察。
“但是如果您想去別的醫院洗掉標記的話,我勸您還是不必嚐試了。”
那個醫生衝著傅笙的背影說:“這是全行業的標準,任何一家正規醫院都不可能接受在沒有配偶許可的情況下為您進行洗脫標記手術的,請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