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樹得承認,打從剛認識喻嶺那會兒起,他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窺探欲。
原因也無非就那麽兩種,一是因為他好看,恰好長在梁樹的審美點上,對他存在天然的吸引力,二是因為他神秘,不了解他的過去,也總摸不透他的想法。
盡管來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想到可能無法阻止別人的死亡,梁樹還是緊張得腿發軟。
即使是腿發軟,也還是想了解喻嶺的過去。
突然感覺到一隻肩膀變得沉甸甸的。
梁樹低下頭,發現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土黃色的工裝,左肩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挎包。
是常見的工具包,尼龍材質,粗糙的深灰色,表麵磨損嚴重,似乎被使用了很久。
拉開拉鏈看,裏麵裝滿了各種維修工具。看上去裝備相當齊全,起子鉗子扳手螺絲刀……還有很多梁樹叫不上名字的器具。
上次的身份是體育老師,這次好像變成了修理工?
怎麽越混越差啊。
等下次穿越到喻嶺的大學,說不定會變成宿舍樓下的宿管老大爺。
看著包裏的工具,梁樹心生迷茫,但是人家修理工好歹能靠手藝吃飯,可自己能幹什麽啊?
平時在家換個水龍頭都費勁。
穿著這身工裝暢通無阻地走進校門,一路上全是穿著校服的學生,手裏拿著書本或早餐。
預備鈴毫無征兆地響起時,他們臉上浮現出慌張,腳步匆匆地開始小跑起來,隻有一小部分仍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絲毫不擔心會遲到。
梁樹混在其中,沒有招致一道打量的目光。
畢竟不會有人對一個平平無奇的修理工感到好奇。
就這樣跟著前麵的學生一直走到了教學樓下,學生們陸續上了樓。
不太對勁,梁樹停了下來,怎麽還沒有工具人出現?
這次竟然沒人站出來告訴他接下來應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