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風挺大的,快回去吧。”梁樹拿出大人應該有的威嚴,語氣強硬地開始趕人。
原以為喻嶺至少會抗爭一番,卻沒想到他隻是“哦”了一聲,便轉過身準備離開。
怎麽還真走了?
“哎,你等一下──”
梁樹想叫住他,喻嶺卻毫不理會,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徑自下了樓。
這狗脾氣倒是一點沒變。梁樹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想。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天台麵積很大,角落裏有幾套破舊的桌椅、癟掉的籃球,還堆積了一些鏽跡斑斑的廢棄鐵支架。
梁樹走到天台邊,往下瞥了一眼就快速收回了目光。他雙手握緊護欄,用力晃了晃,接著蹲下身來檢查,確保每一道欄杆結實牢靠,八級大風都刮不走。
檢查完,把鐵門鎖好,再三確認門被鎖上之後才下了樓。
中午教室裏學生散盡,梁樹又帶著工具去檢修教室裏的桌椅門窗,排查各個樓層的洗手間,一直忙到下午放學都沒得閑。
維修真是一項體力活,幾乎一整天都弓著腰低著頭,腰酸腿也疼,比他在機場值勤的時候累多了。
工友們都背著工具包陸續回去了,但梁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想著再去天台看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天台的門鎖竟然不知道被誰給打開了,厚重的鐵門此刻是虛掩著的。
他嚇了一跳,急忙推開門。
看到喻嶺站在角落裏的背影。
聽到開門的聲音,喻嶺回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也沒有打招呼。
“喻嶺,你又來幹什麽?”梁樹注意到他手裏拿著幾張塗抹了色彩的紙,像是畫稿。
手裏的東西無處可藏,喻嶺自然地垂著手,淡定地說:“找東西。”
“你有天台鑰匙?”梁樹走上前,又問。
喻嶺搖了搖頭,坦白道:“我會撬鎖。”
梁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