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的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0.003%,而是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差錯的100%。
隻可以成功,不可以失敗。
這不是一道擁有答案的數學題,不是擁有一定容錯率的考卷,不是一場可以重來的遊戲,更不是可以風險與機遇並存的賭局。
她沒有同伴,孤身一人苟延殘喘至今,她所背負的太多,手裏的籌碼太少,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輸不起,也賭不起。
楚遲思沉默片刻,慢慢地將手收了回來,抵著自己下頜,輕輕摩挲著指腹。
那人的長發很軟,璀璨如融化的陽光,她不過撥弄了幾下而已,指尖上就染了些輕盈的香氣。
那是Alpha的信息素。
不同於尋常Alpha那種較為激烈,較具有“攻擊性”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梨花香氣。
而且,不是那種開得正盛的熱烈白梨,而是白梨將謝未謝,簌簌飄落地麵時留下的那一絲餘香。
如溪水涓然而寧靜,叫人不忍采擷。
染得指腹微紅,有些燙。
楚遲思又停頓片刻,直起了身子,她四處張望著,順便把擺在茶幾上的卡比玩偶給抱了起來。
不遠處,私人醫生正用一種幽怨、悲憤的眼神盯著她,目光裏寫滿了“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傷口開裂你就知道痛了”之類的話。
楚遲思:“…………”
她個子其實不算矮,隻是老忙得忘記吃飯所以有些瘦,抱著超大的卡比晃悠著,像一個在遊樂園抱著超大玩偶的小孩子。
私人醫生幽怨地飄過來,恨鐵不成鋼地說:“楚小姐,您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不應該隨便走動。”
楚遲思麵無表情:“我沒事。”
私人醫生說:“我是醫生還是您是醫生?您身為病患,應該聽誰的?”
楚遲思:“……”
半晌後,她說:“聽您的。”
私人醫生滿意地點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現在趕緊給我回房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