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塗藥塗得那叫一個認真仔細,指尖小心地塗抹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壓製到了最低點。
她總疑心楚遲思是不是細雪堆就的,那樣精致,那樣剔透,一不小心就能被自己給吹散。
塗著塗著,有點不對勁。
楚遲思垂著頭,鼻尖和麵頰都泛著一絲柔軟的紅暈,她咬著唇,雙手死死地抓緊被單,攥出好幾道褶皺。
果然還是太疼了嗎?
唐梨一顆心全慌了,動作更輕,稍稍靠過去些許:“遲思…你還好嗎?是不是很疼?”
楚遲思沒吭聲,隻是斜斜瞥過來一眼,眼睛黑亮,長睫染著水意,看起來委屈極了。
唐梨更慌了,整個身體都不知道怎麽放才好:“那,那我——”
話還沒說完,楚遲思倒是先開口了,毫不客氣地截斷了她:“藥塗完了?”
唐梨說:“還沒有,差一點點。但你要是太疼的話,我去找找有沒有止痛片之類的?”
楚遲思說:“那繼續吧。”
唐梨一愣:“?”
楚遲思重新垂下頭去,直接將長發捋了捋,將細白漂亮的脖頸暴..露在唐梨麵前。
淡香靜悄悄地湧,從她皮膚深處一點點滲透出來,纏在耳尖竊竊私語著。
分明是濕潤而清冽的氣息,可嚐起來卻無比香甜,勾得喉嚨幹啞,舌尖綿癢。
楚遲思本來皮膚就白,此刻後頸腺體微微泛紅,稍微向外凸出一點點,宛如一顆染水的櫻桃。
“塗快點。”
楚遲思冷淡無比:“我夠不到腺體,其他的地方我可以自己塗。”
唐梨還是有些忐忑,不過手下動作確實快了些,將薄薄一層藥膏覆蓋住腺體。
楚遲思默不作聲。
指尖悄悄攥緊,握成拳。
唐梨扯開紗布,“撕拉”幾聲細響,緊接著,她又靠近了些許,將手臂繞過楚遲思的脖頸。
兩人離得好近,如同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