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後台, 溫渲坐在化妝間等著姐姐給自己做好妝造。
溫渲今天的演出服是一身墨綠色邊角帶著迷彩樣式薄薄的修身套裝,褲子和一隻手臂上的衣料柔軟,卻又一條條被劃爛的感覺。
化妝師也沒有給溫渲用平時最顯他精致麵龐的高光珠閃點綴他閃耀的杏眼, 反而將他柔順的眉毛畫得更肆意延展, 整體啞光, 淡淡炭灰色的眼影不會像煙熏那樣誇張,而是更顯眼睛的深邃與整體輪廓,唇色也用橘棕色低飽和度的唇粉打了一層。沒有抹發膠,而是定了個蓬鬆的型。溫渲本就是很有少年感的男孩子。化妝師又細致地在他臉上和手臂上做了仿真的血痕與疤痕, 此刻更像一隻剛剛成年的小狼崽子,不笑起來也有了要大殺四方的感覺。
化妝師自己心裏都已經在嗷嗷直叫了,溫渲卻垂著眼簾,他手放在隨身的小包裏摩挲了一下,抬頭看向化妝師, 眼裏流露出幾分撒嬌的意味, 哪裏還是那個颯氣的小狼崽,小心翼翼地問:“姐姐,我今天可以戴這隻耳夾嗎?”
他將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到桌上來, 裏麵一隻簡約大氣的小耳夾, 耳夾的正麵隻是純黑泛著金屬光澤的圓形, 乍一看沒什麽特別的,但材質做工都非常好。其實因為表演服裝是定好的,練習生們化妝時常有提要求的,更何況是賽時高熱度的選手們的要求隻要不過分就可以。溫渲倒是第一次主動要求過什麽,化妝師看了看覺得也很襯溫渲這次的造型, 就想給他戴上:
“你想戴哪隻耳朵呀?”
溫渲想了想:“戴在左邊吧。”司燃上次是戴在右邊的。
這隻耳夾是他問司燃討的。那天他和司燃講自己想去打耳洞, 司燃挑了挑眉:
“做什麽要打耳洞遭一趟罪, 我覺得你不戴耳飾也好看得緊。”
“你這個人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我看你上次二公戴的那隻耳釘就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