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震驚於他就洗個澡的時間, 江寒就像從煤炭廠挖了炭出來一樣。
頭發淩亂地耷拉著,這不難看出是用手抓出來的。
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紅一塊,像是從唱戲台上下來, 上了妝都沒這效果。
江寒沒想到一出來就會碰到溫言,自已狼狽的樣子肯定很落魄。
短暫又尷尬的沉默後。
江寒委屈巴巴:“言言, 做飯好難……”
溫言看了看狼藉的廚房,又看了看江寒, 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言言, 不準笑我……”
江寒臉色漲得通紅, 一米八七的小狼狗滿臉委屈。
“第一次做飯都這樣, 我也是。”
溫言不笑了,走過去收拾殘局。
麵倒是做好了, 就是糊巴巴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江寒沮喪:“本來想給你煮麵吃的, 哪想到這麽難。”
說著要倒掉。
溫言攔住他,垂眸看著那碗麵:“先放著吧,我來弄。你先……”
目光複雜地落在江寒身上:“……洗個澡吧。”
腿上有傷, 不好碰水, 隻能用塑料袋先包起來。
衣服是溫言的。
“要是有什麽事叫我。”
把人送進浴室,溫言不放心地叮囑。
“做飯不行,洗澡還是能行的。”
關門時, 江寒又探了下溫言的額頭:“還是些燒, 等下再吃藥。”
溫言點頭。
浴室內, 江寒衝完水,對著架子上的兩瓶沐浴露看了看。
選了其中一瓶聞了聞, 搖頭。
又打開另一瓶聞了聞, 還是搖頭。
意興闌珊地放下, 快速衝洗完。
穿上溫言的衣服時, 江寒低頭用力聞了聞,眉頭閑適地舒展開。
溫言身上有種香味,清冽,甘甜。
他每次聞到都會上癮。
從浴室出來,江寒肚子不自覺叫了一聲。
廚房飄來一陣香味,溫言穿著圍裙的背影在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