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捂著手腕回到自己院子裏,早有人去尋了藥長老的弟子扶桂,請他來給郗真治傷。
郗真剛坐下,扶桂就匆匆來了,他圓圓的娃娃臉,瘦高高的個子,身著樸素的青布長襖,背著一個藥箱。
扶桂進來,看見郗真麵色難看,就知道他又在謝離那裏碰了壁。等看到他捂著手腕,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才大驚失色,“大師兄把你的手廢了?!”
郗真橫了他一眼,道:“還不快過來!”
扶桂忙走上前,細細看了傷口,打開藥箱拿了金瘡藥,道:“還好還好,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
郗真的那些跟班,有眼色的,趕緊去打了熱水,給郗真擦手洗臉,諂媚的不得了。
扶桂有些鄙夷,雖然他也是郗真的跟班,但他純粹是為了郗真手裏的金子。可不像這些人,圍著郗真,不知道打得什麽主意。
扶桂三兩下給郗真包紮好,細細的手腕纏了幾層白布,越發顯得脆弱伶仃。郗真看著受傷的手腕,眼前似乎還能看見謝離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那麽平靜的人,下手卻那麽狠。他真以為今天要折在那裏了。
扶桂看他麵色不好,安慰他,“隻是一些小傷,好好養著就是了。”
郗真冷哼一聲,“爭花日在即,哪有空閑再去好好養著。”
扶桂一邊收拾紗布一邊道:“有什麽關係,你本來也贏不了大師兄,沒差別是不是?”
郗真狠狠剜了扶桂一眼,扶桂慫了,“好好,當我沒說。”
身邊的弟子一個勁兒的拿手帕擦郗真的手,郗真煩了,甩開他,道:“做點事情磨磨蹭蹭的,要你有什麽用,滾出去!”
那弟子隻好放下手帕,跟其他人一塊退出去了。
扶桂收了紗布,向郗真伸出手,“誠惠一兩金。”
郗真自荷包裏摸出兩枚金珠,扔給扶桂。扶桂接在手裏,摩挲兩下,收進藥箱最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