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臉上、胸口都是潮紅一片, 那香的藥效似乎已到了末尾,因而便釋放出所有的本事,一股腦地發作起來。
嚴鶴儀打了盆井水, 用棉布給他擦臉,元溪還是熱得難受, 手裏緊緊攥著嚴鶴儀的長衫, 嘴巴開合著,不停地瀉出些呻/吟來, 胸口的衣裳已經被他扯破了。
最後,他索性跑到院子裏,把剛打出來的井水往身上淋。
嚴鶴儀趕緊抱住他:“會著涼的, 元溪。”
又被折磨了好大一會兒,藥勁兒才過去,兩個人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
到了後半夜, 嚴鶴儀感覺懷裏的人猛得抽搐了一下,正急促地喘著粗氣。
元溪已經好久都不發夢魘了, 嚴鶴儀甚至都快忘了他夢魘時的樣子,現在又見他這樣,伸手一摸,果然又是濕乎乎的一臉眼淚。
他連忙拍了拍元溪的背,嘴裏低聲哄著:“不怕, 元溪,不怕。”
元溪逐漸平靜下來, 有些哽咽地道:“抱歉, 哥哥, 把你吵醒了。”
嚴鶴儀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他繼續安撫著懷裏的人,柔聲道:“不用道歉,元溪,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事,夢裏都是假的,別怕,怎麽出這麽多汗,熱不熱?”
“不熱,哥哥。”元溪抬頭看了一眼嚴鶴儀,突然掙脫了他的懷抱,“我去倒點水。”
嚴鶴儀正想說自己去,元溪便已經起身下床了,他小心地端過一碗水來坐在床邊,用勺子盛了伸過去:“哥哥,喝點水吧。”
“你是...給我倒的水?”
“對呀,哥哥的嘴唇都起皮了。”元溪依然舉著勺子,“哥哥坐起來,我喂你喝。”
嚴鶴儀總覺得有些不適應,還是乖乖坐起來,讓元溪喂了幾勺水。
他把碗接過去,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好了,快過來睡吧。”
元溪又躺了回去,過一會兒翻個身,把臉朝向了床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