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釋放了人類骨血裏和本能齊名的獸\\欲,又被酒精催發出不分場合的親密。當滕錯還懶懶地靠在蕭過和男生之間的時候,彼得已經和身邊的人交換了好幾個野蠻濕潤的吻。
光影斕駁,滕錯的臉不用做表情也媚態橫生,彼得看著他,覺得意猶未盡。酒精在體內滾燒,他換回了英文,極為直白地說:“You know, every time I see you, Cuo, I wanna fuck you.”
“Keep it in your pants.”滕錯笑了,對著他伸了下小拇指,“I heard it’s like a pencil anyways.”
“Look at you making dirty jokes!”彼得有點驚喜,前傾過身體,對滕錯遺憾地說,“For years, I really thought you were asexual.”
“No, I’m active now.”滕錯朝著蕭過的方向揚了下下巴,“Thanks to him. [1]”
他們的語速很快,滕錯說起英文來和外國人沒什麽區別,但蕭過聽得懂。可是他聽得懂也說不出什麽,都是他絕對接不住的話。他低頭看了看滕錯,滕錯根本沒有坐直,整個人歪在另一邊那個男生身邊,男生摟著滕錯,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滕錯的頭發。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滕錯忽閃著眼和彼得聊天,從蕭過的角度看過去,他的睫毛又長又柔軟,濃密得過分。男生拿著水果喂過來,滕錯看了眼,伸手抓住了男生的手腕,湊過去叼走了。
“嘿,”彼得衝蕭過做了個手勢,鼓勵地說,“上啊,朋友!要不然錯可就要被搶走啦!”
這樣露骨爭寵的事蕭過做不出來,為了誰都一樣。彼得原本挺期待的,最後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對滕錯說:“他在害羞!”
滕錯哈哈笑了兩聲,體貼地說:“沒關係,我喜歡男人害羞。”
然後他把男生掛在自己肩上的手扔開,側身過去靠著蕭過的肩膀。他仰起臉,嘴唇若有似無地蹭了下蕭過的側臉,蕭過本能地朝他傾了傾身,又忽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