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轉出山林,樹影搖晃綽約,天空暗沉。滕錯在偵查後進入他的高腳屋,從手\\槍裏拿出衛星電話,撥通蕭過的號碼。
池林客棧的大堂裏明亮得如同白晝,侍者放下烈酒,夜晚才剛剛開始,牌和籌碼已經散亂滿桌。蕭過毫不留戀地穿過這樣極致的繁華,回到房間接電話。
兩個人報過數字,塵忠和塵良的事很重要。滕錯坐在門邊,從那裏的縫隙能看到外麵。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說:“塵先生現在應該已經在益嵬鎮上的醫院。”
這是絕佳的機會,如果能一舉把塵先生逼入國境,剩下的就是那一噸三九的問題。但龐叔還在寨子裏,還有個夜生。
兩個人隻能抓緊時間交換信息,滕錯問:“你們定位到忠良寨了嗎?”
“還沒有。”蕭過說:“我已經拿到了能聯係到土爺的方式。”
滕錯挺驚喜的,問:“這麽快?”
“嗯,”蕭過說,“通過那個賣提純設備給花園的人。”
到池林玩兒的人如果不碰毒的話,就剩酒和色這兩樣了。蕭過是有意接近,說是要運翡翠,但怕在山路上碰到當地人搶劫。
他的外形和傳統意義上的二世祖相差甚遠,但穿的用的確實貴,反而讓人覺得是低調裏藏著奢華。滕錯看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緊繃的肌肉把幹淨的襯衫撐起來,是種別樣的色情。
滕錯當即笑起來,說:“發達啦?”
蕭過在那邊也笑了,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現在溝通不能直接叫名字,他說:“烈火,別笑我了。”
他們見縫插針地開玩笑,隔著上千公裏也要調情,聽彼此的嗓音,仿佛這樣就能一起忘記他們還身處戰爭的事實。哪怕隻是幾秒的輕鬆,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他們心照不宣地違規,把語速放慢,以次來拉長通話的時間。
“這麽厲害的火石,”滕錯慢吞吞地說,“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麽用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