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蝶在益嵬鎮上的醫院和塵先生分開,塵忠躺在後座,由醫生照顧。一名保鏢坐在另外一邊,槍口正對著醫生的心髒。
吉普車在顛仄的道路上飛速行駛,雨濺深泥,藍蝶親自開車。從益嵬鎮入境的確有官方道路,但他們因為身份問題不能從那裏過去,要從北邊繞。藍蝶已經想好了,走水路過去,她已經聯係好了能出船送他們的人。
蕭過比他們晚一步,但已經通知了譚燕曉,同時開車追了上去。他的車不是防彈的,反而輕便,沒有落後多久。
“北邊,”蕭過拐上小路,給譚燕曉報了位置,說,“再往前開就要到江了。”
這是一場速度的較量,戴盛民的部下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那邊趕。他們要等到毒\\販一行人入境後實施抓捕,目標是活捉塵忠和藍蝶,所以這件事並不是直接把渡江的船拿炮轟了那麽簡單的。
藍蝶到達江邊,已經有船在等。這一路她不敢把車開得太快,因為塵忠的情況很不樂觀,任何過大的顛簸對他都會有影響。
淩晨的月亮在雨水裏很耀眼,像燈。江邊還蹲著一群當地人,有人在和其實船家講價,都是想趁著天還不亮偷渡過去的。
來接他們的船看著就像是艘漁船,其實是某個分銷商的產業,專門在江上做來往接送的生意。那個分銷的常年和藍蝶做生意,不要藍蝶的錢,還在對麵準備好了車。
從這裏過去也就四十多分鍾就能靠岸,藍蝶和醫生很小心地把塵忠抬上船,掌舵的就一刻也不多待。旁邊的偷渡的船沒過多久也出發了,這船太破,但比他們慢了很多。
“不要著急,”蕭過半坐半蹲在破船的艙口,說,“和他們拉開距離。”
開船和坐船的都是戴盛民的人,再加上一個逾方市刑警隊的項山。他們其實隻比藍蝶早到半小時,但戰士們的做事效率來源於無盡的訓練,先把岸邊的那群真正的偷渡者控製住,換了衣服改了裝扮,臨時的便衣任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