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儲行舟跟瞿藻交代了自己與陳慈的過往。
原來陳慈在高中時也曾站在話題的中心,那時陳新霽作為檢察官,憑一己之力鏟除數樁貪汙腐敗案,被好事的媒體稱為“政壇清蓮”。
陳新霽有多“清蓮”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慈確實因為父親的影響力,成為小小的一個校園裏的輿論中心。就連有時作業忘記帶了都有人說風涼話——陳慈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無妄之災。
儲行舟打著方向盤,笑著回憶,“那個時候我們班的風氣很古怪,不知道怎麽,都在孤立阿慈。恰好當時我也沒有什麽朋友,看他落了單,就在一起玩了。”
瞿藻則琢磨著另一件事,試探地問,“那你們現在呢?”
“現在也是朋友啊!”儲行舟理所當然地說,“大學畢業之後,我開始跟朋友創業,手頭沒什麽錢,所以租了這個區的房子。”,“沒想到我搬來沒一個月,阿慈也搬來了我樓下,你說巧不巧?”
瞿藻點點頭。
車輛行進到學校附近,儲行舟開始減速。
“阿慈跟我說過你,說你很懂事。”他說,“阿慈很欣賞你媽媽,所以很開心你們能成為一家人呢。”
瞿藻默默翻了個白眼。他想得美。
“阿慈……人很好,”儲行舟將車停在校門附近,“希望你們兄弟倆相處融洽,如果有什麽困難了,也歡迎你來找我!”說完話,儲行舟從兜裏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放到瞿藻麵前,“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跟我說,把我也當成你的哥哥吧。”
儲行舟的眼神意味深長,看得瞿藻全身發毛,遲鈍地掏出手機,發送了好友申請。這份申請在他剛走到校門口時就被同意,儲行舟給他發來一個卡通布偶貓打招呼的表情。
瞿藻撇撇嘴,將手機放回校服口袋,已讀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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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家,飯桌上擺得滿滿當當,要不是廚房裏尚存一絲煙火氣,瞿藻簡直要懷疑桌上的這些都是陳慈外賣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