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一句話似平地驚雷,驚得在坐眾人瞬間無言。
賀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起身,她赤紅著雙目,一把抓住了阮陶的手拽得死死的:“先生!您、您方才說什麽?”
見狀,阮陶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說得這麽突然,賀老太太年紀大了,這樣的消息怕是受不住,隻是……這件事若是不讓賀老太太知曉,怕是難有人為她做主了。
他轉頭看了眼躺在**淒淒無言的古小姐,目光又落在了一旁古小姐的嬸嬸丁氏身上。
阮陶歎了口氣,他先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丸藥讓賀老太太服下以免老太太急火攻心,接著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古小姐腹中有一胎兒,已經四個月有餘了,並且……是個活死胎。”
丁氏端著茶盞的手一抖,茶盞應聲而碎。
“先生!這話胡說不得啊!”丁氏哭著,“我們家姑娘才到將笄之年,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您這話若是傳出去,她便是死也死得不安生……”
“住嘴!”賀老太太斥道,“誰死?誰死得不安生?”
“我當初說要將她接到賀家,你們偏攔著不讓!說是她是古家的姑娘,你們能照顧好……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賀老太太指著丁氏,淚流滿麵的怒斥道。
丁氏一時間不敢再言,賀老太太回頭拉住阮陶的手,懇求道:“先生,什麽名聲不名聲的在我這裏不作數,我隻要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您說她肚子裏那東西……”
“活死胎?”趙蘇疑惑道。
他向來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隻是他剛進殿內見到這位古小姐就覺得有些別扭,古小姐麵龐清瘦,雖說身上蓋著被子卻依舊不難看出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隆起。
他剛開始隻以為是其躺了三年喝了三年的藥的緣故,原來竟是懷胎?
“若真是懷胎,為何方才大夫沒能瞧出來?”趙蘇半信半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