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入四蹄輕,車夫馬鞭抽得如霹靂響。
至靜水寺,阮陶縱身越下馬車,問了句:“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動這種極髒的東西得看好時辰下手,否則這一剪子下去,死的那個不一定搞得死不說,活的那個還不一定保得住。
車夫拿著掛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額前的汗,抬頭看了看天,道:“大約該過申時了吧?”
這時,趙蘇慢慢悠悠從車上下來,接著在阮陶麵前從懷裏摸出了一塊圓圓的、掛著鏈子的鎏金事物,看了一眼,答道:“申時三刻。”
見到趙蘇手裏的玩意兒,阮陶瞬間愣住了。
見此,趙蘇十分貼心的將那東西遞給阮陶賞玩,並且解釋道:“這是鍾表。”
廢話!他一個現代人還能不認識表嗎?
隻是親眼見到一個封建社會先秦時期的人突然在他麵前掏出一個充滿工業氣息的懷表,難免有一種世界卡Bug了的不真實感。
手中的懷表,表身精致、製作精密、工藝十分成熟,阮陶心下自嘲自己少見多怪。
曆史上鍾表這種東西似乎明朝就傳入中國了,況且在一部李太白和秦始皇同時出現的三流同人小說裏講史簡直可笑。
“這便是王相製出的鍾表吧?”一旁的車夫眼睛瞬間亮了,“小的也就從天橋說書的先生口中聽過。”
王相?
阮陶隨口問了一句:“這不是西洋引進來的嗎?”
“西洋?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哪兒來的這寶貝喲!”車夫笑道,“這是咱們那位通天徹地的王相製的!阮先生當是平時隻顧神仙佛陀,兩耳不聞人間事。”
“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古小姐安危要緊。”阮陶匆匆搪塞了過去,拉著趙蘇就往裏走。
“是是是!小的該死!”車夫誠惶誠恐的告罪,轉身彎了彎腰,目送二人離開。
阮陶帶著自己的家夥匆匆回到了安放古小姐的那個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