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我調查過了,季先生沒有在民政局登記過結婚。”
陸庭予看著助理遞過來的資料,用季年名字登記結婚的有好幾個人,唯獨沒有童樂。
陸庭予沉吟片刻,“童樂的名字也查過了?”
“查過了,還是沒有。”助理遲疑了一下,“而且您不是說童先生失憶了嗎,那他應該不太可能用自己的姓名去登記結婚。”
見陸庭予沉默不語,助理猜測說:“會不會是季先生跟那個女人未婚先孕,所以才沒有領證?畢竟這種事情現在也很常見,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季先生的女朋友才拋棄了他。”
現在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不然係統裏不可能查不到季年的信息。
陸庭予冷冷地想,季安安四歲,說明季年離開他那年就喜歡上了別人,還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陸庭予沉聲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信息呢?”
助理遺憾地說:“還沒有查到,因為民政局那邊沒登記過,加上季先生的養父母閉口不談,所以我們暫時沒查到女方信息。”
眼瞧著陸庭予的臉色越來越差,助理連忙補充道:“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從季先生女兒住院的醫院下手,應該能查到轉院之前的醫院,找出那個女人隻是時間問題。”
陸庭予冷冷地說:“如果查到那個女人,把她的信息調查清楚拿到我麵前。”
“是。”
陸庭予不自覺把手裏的資料攥成了團,良久,他把紙團扔進腳下的垃圾桶裏,表情透著股難以接近的陰戾。
一個下午,陸庭予都沉著臉,開會時周身仿佛都繚繞著一股低氣壓,那雙駭人的眼睛就像叢林裏的野獸。
底下的員工大氣不敢喘,就連匯報工作時戰戰兢兢,生怕出錯得罪了老板,明天會成為無業遊民。
好不容易眾人捱到下班,立刻作鳥獸散,陸庭予開車回到家,別墅裏漆黑一片,半點煙火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