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予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他心髒仿佛也隨著這句話停止了跳動,過了很久,才勉強從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你說什麽?”
助理似乎也覺得這件事天方夜譚,沒什麽底氣地重複了一遍,“童先生才是生下季安安的人,根本沒有什麽女人存在。”
陸庭予下頜微微繃緊,喉結似有滾動,“你在跟我開玩笑?童樂他是男人,怎麽可能懷孕生子?”
助理急忙解釋道:“陸總,我聽見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確認了好幾遍,可是當初給童先生接生的醫生很確定的說,絕對沒有搞錯,因為他是第一次給男人接生,所以印象很深刻。”
陸庭予身形微微一晃,勉強扶住手邊的書桌才支撐著站穩了。
他握著手機的手緩緩垂下身側,握著的手機還亮著屏,對麵傳來助理著急的呼喚聲,“陸總,您還在嗎?陸總?”
他想起秘書調查的關於季安安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季安安四歲,童樂是五年前墜海的,那說明,童樂在墜海的時候很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所以季安安是他的親生女兒?
饒是陸庭予這種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人,也被這一真相激得頭皮發麻,他眼前的景象天翻地覆,捏緊桌沿的指尖因為力道太重而泛白,在桌麵上留下幾道指痕。
他緩緩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抽屜,忽然想起什麽,一把拉開抽屜,把最底下把信封抽了出來,那枚標誌完整的出現在他麵前。
陸庭予記得這個標誌是當地的一家人民醫院。
不出陸庭予所料,這個信封是那家醫院寄來的體檢通知書,看起來還沒有拆開過,已經放了很長時間,封殼都已經有些發黃了。
陸庭予撕開頂部的封條,從裏麵拿出一份體檢報告體檢報告,映入眼簾是童樂的名字,體檢時間是六年前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