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群房屋山石皆在腳底下,秋實嚇得心口“砰砰”亂跳得厲害,嚇得他緊緊地摟著黑衣人。
這麽高,若是掉下去,豈不是要摔得粉身碎骨?
等終於落了地,他仍頭昏目眩,站立不穩。
黑衣人摟著他的腰進了林中的一座石屋,在一石**坐下。
見他抖得厲害,又袖子一甩,屋子中間的火塘頓時火光直衝,冰冷的屋裏很快暖和起來。
黑衣人握著他的手,冰冷的臉上浮出微微笑意,輕聲問道:“可還冷?”
他話音一落,秋實便覺一股熱流往他體內湧來,僵硬的身體頓時暖和起來。
這久違的溫暖讓秋實一時有些茫然,似乎他這兩個月來遭受的欺騙背叛欺淩隻是一場夢,他仍是小時候那個圍在母親身邊無憂無慮的小孩。
他看一眼跳躍的火光,又抬頭看向黑衣人。
才看一眼,他的心尖又是一顫。
不像之前在紫雲殿時滿臉的冷意,黑衣人此時眼角唇邊都是溫和的笑。
那笑美不勝收、勾人心魄。
又見自己的手仍被黑衣人緊緊握著,秋實臉一紅,心口“砰砰”亂跳,連忙抽出手,起身往地上一跪,低頭俯下身:多謝祖師爺相救。
若沒有祖師爺搭救,他今日隻怕凶多吉少。
不是死在秦長生手裏,就是死在大鼻子手裏。
黑衣人扶他起來,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這話也問得極為溫和,秋實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伸出手指,沾了袖子上剛融化的雪水,在石**寫了他的名字。
“秋實?”黑衣人問道:“春華秋實?”
秋實輕輕地點了點頭。
黑衣人又看向他臉頰上的血痕,皺眉問道:“這是如何傷的?”
秋實不知該如何回答祖師爺。
他這臉頰上的傷是他那庶姐所劃,可快兩個月過去,仍未結痂。日日都是這麽一副新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