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秦家發生的那些事,秋實越哭越傷心,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滾滾落下。
可他怕自己這般哭哭啼啼的模樣讓祖師爺看了會嫌棄,連忙抽出手,趴在石**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來。
可祖師爺並未嫌他,竟然還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還用袖子給他擦著眼淚。
秋實這時再也忍不住,抱著祖師爺的袖子抽抽地哭了起來。
祖師爺這樣待他,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他母親也是這般,在他委屈想哭的時候,便會這樣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發,輕輕地給他擦著眼淚。
可他再也見不到他的母親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竟然睡了過去。
這幾日天寒地凍地日日被催著幹活,他身子疲乏得很,頭又磕在石碑上,痛得厲害。又累又痛,可不就容易犯困?
他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然又夢到了那晚被扔進黑龍潭中的事。
他那庶姐對他說著惡毒的話,他的夫君秦文敏沒有絲毫猶豫,將他往黑幽幽的黑龍潭中一扔。
秋實驚醒過來,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發著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剛剛隻是在做夢。
火塘傳來火星炸裂的聲音,秋實回過神來,擦去眼角的淚水,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他一抬頭,隻見屋裏大變了樣。先前光禿禿硬邦邦的石**鋪著厚厚的虎皮褥子,床頭擺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著食盒,屋中間立著一個青銅爐,那爐火似乎才熄,還冒著縷縷白煙,爐蓋上飄來淡淡香味。
可祖師爺呢?秋實心口一緊,目光連忙搜尋起來。
屋子不大,他很快便掃了一遍,可不見祖師爺。
這是出去了?
他正要下床,門突然被推開,隨著寒風冷雪進來一位身材高大之人。
這人皮膚雪白,麵目俊美,可目光冷冽。
發頂肩上沾著白雪,手裏提著一隻還滴著熱血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