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院子裏沒有沈春識的車,應該是應酬還沒回來。
每逢應酬必喝大酒,集團董事長也不例外,沈鯨落泡了杯蜂蜜水,扔在沈春識臥室床頭。
洗完澡,沈鯨落開始例行的偷親活動。
沈彗星睡著時和平時一樣乖巧,就是手裏還抓著蠟筆,花花綠綠蹭了一床。
沈鯨落輕手輕腳地收拾好,然後對著妹妹的畫紙發了半天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懂上麵畫的什麽,不過肯定是藝術就對了。
接下來是他家的小冤種。
沈極晝的房間門口掛著牌子,上書“休息勿打擾”。
沈鯨落扯了扯嘴角,把牌子翻到背麵——“尤其沈鯨落”。
真是防火防盜防大哥,可你大哥怎是一塊小牌子可以阻擋的。
和外表相同,沈極晝的房間始終保持著高度整潔的狀態,屬於阿姨看了都無從下手的那種。
沈鯨落瞅了一圈,沒得收拾,於是開始搞破壞。
整齊的課本,推倒,順便在書皮上畫一隻額頭上貼著紗布的小老虎。
床頭疊好的衣服,弄亂,順便把一隻襪子扔到床底,哈哈,找去吧。
書桌上的顯微鏡和標本片……算了,這個不敢動,不然小冤種要發飆的。
破壞結束,沈鯨落在床邊坐下,開始端詳弟弟嚴肅的睡顏。
瞧這板正的睡姿,耷拉的嘴角,這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分明就是上世紀的奴隸主老爺。
“怎麽連睡覺都一臉不開心啊。”
沈鯨落戳戳沈極晝的臉蛋,小時候那點嬰兒肥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未來俊朗的少年輪廓依稀可見。
沈鯨落歎息,彎腰親了親弟弟的額頭。
“長慢一點啊,再過幾年,哥都快抱不動你了。”
雖然現在也沒怎麽讓抱。
小鷹羽翼豐滿就會離巢,去追尋那片更廣袤的藍天,沈鯨落期待那一天,可又希望那天慢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