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逆著人群向上,直到推開天台的門,一片純白雪景映入眼簾。
然而還沒來得及欣賞,沈鯨落忽然被人猛地往後一推,後背撞在鐵門上發出沉悶聲響,下一秒,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唇雖然軟,但氣勢卻凶,沈鯨落攬著謝生的腰,配合地低下頭。
以往每一次接吻都是他主導節奏,沒想到謝生也不差,因為他根本不需要節奏,完全就是小狗亂啃。
溫熱的小舌頭笨拙但強勢地撬開沈鯨落的齒關,沈鯨落好脾氣地照單全收,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直到唇齒間傳來鹹味和血腥味,沈鯨落推開謝生,看到男生滿臉的淚水。
謝生像隻小樹懶一樣還想再貼上來,沈鯨落怕他受傷,忍耐著拒絕。
小樹懶開始張牙舞爪地索吻,別說,勁兒還真不小,沈鯨落隻能拉開羽絨服的拉鎖,將他一把按進懷裏,再包好。
小樹懶掙紮了幾下,終於在熟悉的氣息和體溫中,慢慢安靜下來。
懷裏響起小小的啜泣聲,沈鯨落閉上眼睛,歎息著吻了吻謝生的發頂。
哭吧。
把這些年壓抑的疼痛和委屈,全都哭出來。
哭出來,就好了。
學校的校工一定是偷懶了,下了幾場雪,天台上還保持著最原始的狀態,一點清掃痕跡都沒有。
夏天的天台是午餐約會的聖地,到了冬天,大家嫌冷,天台也變得人跡罕至,倒是成全了他們兩人的寧靜。
沈鯨落勉強清出來一塊空地,怕謝生著涼,又將圍巾墊在身下。
兩人就這麽靜靜坐著,看天看地看雲,除了吸鼻涕的聲音,久久無聲。
“再咬一下。”謝生把後頸湊過來,還**似的晃了晃。
沈鯨落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齒印,心癢又心疼,實在無處下口。
好好一塊後頸被他咬的,別人看了還以為他是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