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在地上不是辦法, 鬱延打算把阿嵐放到**去。
但法拉米不樂意了。
它是頭有潔癖的龍,而阿嵐顯然不符合它的標準。
再說了。
小龍崽撇撇嘴。
兩腳獸的床,連自己還沒躺過呢。
法拉米沒把後一句話說出來, 鬱延也不懂它暗搓搓的小心思,隻是說:“你把人家嚇暈了,總得負責吧。”
奶龍歪著頭:“什麽是負責?”
“負責就是……你對別人做了不太好的事情,就得再做些什麽彌補, 直到對方覺得滿意。”
鬱延簡直不敢相信, 自己居然在和一頭龍講道理。
法拉米似懂非懂點點頭:“哦, 我會對你負責的。”
鬱延:“?”
這又關自己什麽事啦?
他以為他們達成了一致, 但法拉米還是沒同意:“他可以不去那裏嗎?”
龍崽的尾巴一甩, 朝著床的方向,比手指還靈活。
鬱延不理解:“為什麽?”
龍崽卻轉過頭不吱聲了。
……這是在鬧什麽別扭啊。
鬱延雖然是真的搞不明白,但也沒必要因為這麽小的事情和一頭龍起爭執。
萬一它一不高興在自己房間裏噴火呢。
他選了個折中的辦法, 半拖半抱把阿嵐扶到椅子上。
一回頭, 看見龍崽在飯盒旁邊繞著圈。
不幸中的萬幸,阿嵐送的粥是用密封的盒子保存的,就算掉在地上也沒打翻。
鬱延遲疑了一下:“你想吃嗎?”
回答他的是一雙猛地亮了好幾個度的金色龍瞳。
鬱延把蓋子揭開, 南瓜的奶香味撲麵而來。
盒子是保溫的,摸不出來燙不燙,他正要從廚房裏找個碗出來,那邊龍崽已經迫不及待伸頭去舔了。
然後被燙得竄出十米遠,堪比離弦之箭。
鬱延嚇了一跳, 趕忙去看它:“沒事吧?”
法拉米淚汪汪的張開嘴讓他看, 舌頭都要被燙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