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選, 鬱延絕不會選擇同一個陌生的男人親密相處。不陌生的也不行。
哪怕內心深處知道這是熟悉的小龍崽,但對上人形的法拉米還是哪哪兒都奇怪。
尤其這家夥變成人之後不愛穿衣服。
有好幾次鬱延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個赤※條條的男人, 係著圍裙在廚房擺弄餐盤,聽見聲音扭過頭笑著說:“老婆你回來啦。”
金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每一個鬈都映著陽光的碎片,聲音裏滿是真摯的期待與喜悅, 笑容明豔又動人。
高挑美人被金屋藏嬌, 穿著○體圍裙在廚房洗手作羹湯, 是許多男人的畢生夢想。
但其中不包括鬱延。
且不說這個金發美人是個比自己還高一大截的、肌肉分明的男人, 法拉米也根本不會做飯, 最多就是從複製機中拿出來,還經常會連盤子一起吃掉。
有一段時間勤務兵幾乎隔幾天就得往指揮官這兒送新盤子。
他們好奇地問,您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然怎麽會天天手抖打碎盤子呢?
不僅是勤務兵, 黃揚閔和阿嵐他們也發現了:最近指揮官有點兒心神不寧, 訓練時間一到就立刻回宿舍,晚上也不讓他們來拜訪。
真的很像金屋藏嬌。
誰能想到,這位“嬌妻”才是每天晚上強硬地把鬱延摟到懷裏的那一個。
被像洋娃娃一樣抱著、熱出一身汗就不說了。
短發的鬱延也從來沒有過被長發搔得皮膚癢癢的經曆。
還總是被那什麽弄醒。
鬱延苦不堪言。
他無法忍耐, 把這家夥推醒,嚴肅批評。
法拉米就一臉懵懂無知:“我怎麽啦?我不知道呀?”
生理現象不可控,鬱延同為男人,可以理解。
但這麽理直氣壯地裝傻實在是……
鬱延知道他在胡攪蠻纏,卻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