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在軍校學習的理論知識、以及高年級實踐課上與異獸作戰的經驗,在鬱延的印象中,無論是生活在母星上的野獸,還是其他星球、乃至其他象限上的,就算長得再怎麽千奇百怪,狩獵時的行為模式卻有很多共同點。
比如,有尾巴的獸通常會選擇用尾巴來纏住敵人,限製對方行動的同時一口咬上去,或者幹脆達到窒息而亡的結果。
……鬱延還沒見過什麽物種的襲擊方式是把尾巴塞別人嘴裏的!
這禮貌嗎!
鬱延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他並不像刻板印象中的軍人那樣熊腰虎背、身材魁梧,反而看著有些瘦弱。
但就是這樣一層薄薄的、覆蓋在骨骼上的肌肉,卻藏著無比倫比的爆發性力量。
在巨獸麵前,人類的體型迷你到不值一提,可這也意味著嬌小的人類會靈活得多。
他的軍靴裏有一把小刀,也許能……
即便是尾巴最細的尖尖,對於人類的口腔容積而言也太大了。
鬱延被強迫張得下巴酸痛,調動意誌思考反擊方式——
他突然愣住了。
蠻橫塞進他口腔裏的尾巴並沒有再深入,或者傷害他脆弱的口腔內壁,而是正將潺潺流水送進他的喉嚨裏。
鬱延:“……?”
流水?
不對啊,尾巴為什麽會有水?
等下,這個長條狀的玩意兒應當是尾巴尖、不是別的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但這種清冽、甘甜、冰涼的味道,的確是溪水沒錯。
等到“送”來的溪水多得他快要吞咽不下時,尾尖竟然自覺地抽離。
可惜鬱延還是被嗆到了,猛烈地咳嗽半天,方才清水帶來的舒緩沒了,嗓子反而火燒火燎的。
與此同時,人類意識到,自己從醒來到現在也隻是有饑餓感,沒有口渴。
按理來說,生命體對水的需求遠大於食物,剛擺脫昏迷狀態的人應當最先感覺到渴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