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卿嚴還不忘拿槍打了幾隻鳥兒,準備帶回去給衛慕吃。
他剛到這兒的時候就惦記上這幾隻鳥了,要不是現在準備去屍城,他恨不得把這片森林的動物都洗劫一遍。
在遠離營地後,卿嚴再次停下車,仔細地處理掉車輪上沾染的泥水。
這一片都是泥地,車輪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
好在上了水泥路,痕跡就會減少,注意一些就不用擔心會被人追蹤到。
處理好車輪,卿嚴起身,脫去外套,鼻翼間傳來的血腥味瞬間重了幾分。
獨自麵對那麽多敵人,就算再強悍的人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卿嚴的肩頭有著拇指大的血窟窿,傷口周邊的皮肉已經焦黑了,血染紅了他的上衣,並且還有繼續蔓延的架勢。
他從車上找出應急的醫療物品,深吸口氣,拿出用酒精消過毒的匕首,遲疑了幾秒後直接紮進傷口,剜出裏麵的彈殼。
劇烈的痛楚幾乎要麻木他的神經,他臉色都白了幾分,垂下頭,手上卻不敢停,沉默的強忍著劇痛,直到把彈殼挖出來。
等用繃帶包紮好傷口後,整個人才一下子像是卸了重擔,輕鬆了幾分。
進化者的身體素質和傷口愈合能力要比常人快上許多,這點傷隻要不進一步的感染就不會有事。
一路掛念著衛慕的情況,卿嚴匆匆趕回去,見箱子還好好的放在被藏起的地方,懸著的心才終於安定了下來。
他疲憊的跪坐在地,抱著箱子,心裏充滿了寧靜與安定,身上隱隱傳來的痛楚也不那麽重要了。
聽到箱子裏傳來動靜,他打開箱子,就見衛慕正抱著自己胳膊在啃,哢嚓哢嚓地磨牙。
見箱子突然被打開,衛慕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一雙灰白的眼睛睜得滾圓。
遲鈍的大腦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刻將卿嚴當成了食物,低吼一聲,撲上去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