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慕眼裏,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是灰蒙蒙的,隻有動起來的活物會多幾分單調的色彩。
它從窗戶的縫隙中,看到有色彩一閃而過,下意識就往色彩出現的方向撲去。
同時耳邊傳來了其他喪屍的叫聲。
是同伴!
成群結隊是喪屍們行動的本能,衛慕也不例外。
它興奮地扶著一旁的貨架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就要去找自己的同伴們。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卿嚴眼疾手快地攔腰抱了回來。
“想去哪?”
卿嚴垂眸,見衛慕張口要咬自己也不在意,強行將衛慕放回了箱子裏。
剛才衛慕的身前就有一個倒下的鐵架,他的動作要是再慢一步,架子上豎起的金屬杆就能直接貫穿衛慕的腦子。
衛慕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它扒拉著箱子邊緣,怒視著卿嚴,從喉嚨中發出野獸似的威懾聲。
一旦卿嚴放鬆,就立刻鑽出箱子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卿嚴沒了辦法,第三次將衛慕拖回來,按著它的肩膀,好聲好氣地柔聲哄道:“稍微乖一點,這裏有很多尖銳的東西我還沒有處理,等我處理完你再玩好不好?”
“吼!”
衛慕才不管卿嚴說了什麽,隻覺得這個阻礙它尋找同伴的混蛋煩死了,可偏偏又吃不了這家夥,掙紮中猛地抬腳,給卿嚴臉上來了一下。
踹完,見卿嚴疼的“呲”了一聲,發現有作用,頓時興致勃勃的又抬了腳。
結果下一秒就被卿嚴關箱子裏去了。
仔細的合好箱子,卿嚴揉揉自己的臉,對著箱子發了幾秒呆,突然笑出聲,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
“這踹的還挺疼。”
記憶裏,衛慕從來沒有跟誰動過手,他總是很溫潤隨和,像是從古代走出的貴公子,光風霽月,如天邊明月,絕世美玉。
隻要和衛慕相處過的人,就沒有不說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