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年忽然毫無征兆地犯了頭疼,大家都嚇了一跳。
“會不會最近夜戲太多了?”孟輝緊皺眉頭,催攝製組調整拍攝方案。
謝祁年原本想在現場緩一會,後來實在不行了,被孟輝催回了家裏:“你別忍著,該看醫生看醫生,該休息也要休息,片場這麽多人,後麵那麽多戲份,怎麽安排都來得及,不缺你一個人。”
然後又對簡遙說:“小簡,你和謝老師現在住一起,幫忙多照顧一點。”
簡遙抿緊了唇,垂頭看向躺椅上的謝祁年,沒人看到他的神情,孟輝給他們放了一下午的假:“等醫生診出了結果,你告訴我一聲。”
“好。”簡遙應了一聲,快步趕上去,謝祁年助理顏熏開車,他和謝祁年坐在後麵。
謝祁年緊閉著眼睛,顏熏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跟簡遙說:“後座儲物箱有藥你找找。”
簡遙摸索了一陣,打開蓋子,確實有幾個藥瓶,各種顏色整齊排列,他看到角落那瓶藍色的,拿起來確認:“是這瓶嗎?”
顏熏從車位開出去,間隙瞥了一眼,麵上閃過一刹那驚訝神色:“對,是這瓶,疼得這麽厲害,吃兩顆吧。”
簡遙將藥倒出來,喂到謝祁年嘴邊上,謝祁年似乎滯住了,簡遙說:“老師把藥當成糖就好了,實在不行,我這裏還有話梅。”
顏熏抬眼,透過鏡片看向兩人,方向盤打了個轉,思緒也在腦海裏轉了一圈,看來同住有好處,簡遙對謝祁年的習慣了如指掌,倒是方便互相照顧了。
糖衣一般是甜的,但有些藥外麵是苦的,謝祁年每次吃之前都緊皺眉頭,顏熏有幾次經過他的辦公室,發現他對這類藥有抗拒性,習慣性拖延,倒在瓶蓋上,中午的藥能拖到晚上再吃。
簡遙這樣哄小孩子的話,顏熏一邊好奇,一邊又覺得好笑,謝祁年還真聽進去了,一口吞下去,沒帶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