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麽回事?”我對著身後那條毛茸茸的尾巴膛目結舌,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聲音。
“你的尾巴呀,”維安麵上掛著微笑,似乎看戲得很開心的樣子,“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你在馬車上尖牙利齒,咬我可是咬的很得心應手噢?”
……就該把這家夥咬死。
我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是伸手摸自己的腦袋好,還是低頭看自己的指甲好。
抑或是,和自己身後那條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大尾巴麵麵相覷。
我甚至懷疑他剛才對我說的那幾句話不是話,而是某種石化魔法的咒語,不然為什麽每個字拆開我都能聽得明白,合起來卻讓我覺得一瞬間渾身僵硬呢?
在幾乎凝滯的空氣中,維安撲哧笑出了聲,在我警惕的目光中,端著托盤坐到了我床邊:“別急,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被他卸下來又複原的下巴還隱隱作痛,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床裏麵窩了一點:“你又要給我灌什麽藥?“
“空腹不宜喝藥。”
他煞有介事地說,然後把托盤往床邊上一放:“雖然我看起來不大靠譜,但我姑且還算是一個負責任的好醫生噢?我知道你要問的事情很多,但在提問之前,我建議你先吃點東西。”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啊。我沉默地瞥他一眼,隨即向後一靠,與他再次拉開一些距離:“我不會吃來曆不明的食物,在這之前,維安閣下,先讓我們把問題解決了吧。我猜,應該是有人在宴會上對我的食物動了手腳,才導致我落入這般田地,對嗎?”
“唔,”維安饒有興味地點了點頭,“不錯嘛,你還算聰明。”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猜應該是有人在我喝的酒裏下了什麽藥,促使我原本潛藏的獸人血統被喚醒——所幸那時你在我身邊,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麽方法,但總之,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