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燈照亮的被子布料上,仿若鋪上一層月霜。阮聽時手腕從鬱桉肩膀上耷拉下來,落在棉柔的地方,手指微微蜷著。
被單在蹭動下延伸出一道道褶皺,如同被揉皺的衣裳,混雜交織到一塊去。遊移不定的指尖突然停滯了下來,鬱桉從她身上倒側躺在**,阮聽時疲軟半睜開眼,盯著某處虛空的地方緩著呼吸。
滾燙的身體放過一陣後漸漸涼了下來,阮聽時才有心思去看旁邊的人。鬱桉側過腦袋,特意回避了她看過來的視線。
兩人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一來是今晚的擦/槍/走/火是預想範圍外所發生的事情,鬱桉沒個心理準備,二來是出於衛生著想,而當下沒有備好應有的工具。
鬱桉將半張臉埋進了被子裏,默然許久後感覺到旁邊人似靠過來。
她其實很想關掉小夜燈,這樣就什麽都看不見,平常覺得小夜燈有多方便,現在就覺得小夜燈有多麽多餘。
最後經過內心一番掙紮,鬱桉還是抬手關掉了小夜燈。
一瞬間房間內漆黑得看不清對方的臉,隻隱隱能瞧見被子的輪廓。
鬱桉轉身過去,微微支起腦袋,與對方長發混到一塊去。她伸手在溫軟的地方上摸索著,替阮聽時將衣服給穿好,阮聽時任由她的一切所為。
光線太暗,看不太見,鬱桉動作實在笨拙,半天都扣不上她的內衣帶子,阮聽時抬手撩開她的頭發,將掌心覆蓋到她的臉頰上。在這項幹擾下,鬱桉更加扣不上,於是她有點放棄的征詢阮聽時的意見:“要不晚上睡覺就不穿了,反正勒著也難受?我也沒穿的。”
阮聽時:“.......”
她自己坐起來,反手憑著感覺扣好。
而後將長發攏到側臉邊遮擋住,聲音有點嬌柔:“我.......去上個洗手間。”
擔心對方摸黑看不見,鬱桉把小夜燈又重新打開,她也跟著下床,去客廳的洗手間上了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