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小笛剛要屈身施禮,君麒玉就大手一揮。
“出去。”
小笛躊躇片刻,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隻是帶上門時,不放心地望了宋禮卿一眼。
房間裏隻剩宋禮卿和君麒玉麵麵相覷。
宋禮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看到他眼眸幽深,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好似在打量著如何處置他。
宋禮卿一陣悲涼,他們原可以是兩小無猜無話不談的,卻因為後來的偏見,雙目相望,宋禮卿居然找不到任何談資。
“麒玉。”宋禮卿試圖找些話頭,“你在西域……”
“我真想從沒認識過你。”
君麒玉突兀地開口,目光冷冷的。
宋禮卿懵了,因為這句話的內容,竟然真的從君麒玉的嘴裏說出來。
“什……什麽?”
“我說,如果不是小時候認識了你,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更不會像現在每日都要對著你這張臉!要是能扭轉時空,我那時候決不會去書院,和你碰麵!”
君麒玉說完,已經將宋禮卿逼退到桌前。
宋禮卿的腰抵住了桌緣,他往後仰倒,隻能抓住君麒玉的臂膀。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父皇日日耳提麵命教訓!你就是罪魁禍首。”
宋禮卿明白了,君麒玉一回來就如此惱怒,多半是進宮,又受了皇帝的訓誡。
“麒玉,我們能不能冷靜一點,好好坐下來談一次?”
“可以啊。”君麒玉露出一絲笑意,說邪魅再合適不過了,“你找機會去跟父皇提出和離,我就答應你好好談,甚至我可以對你好,跟以前一樣,比對胡奴兒更好。”
宋禮卿當即拒絕道:“和離……可是我們才成婚一日!”
“被人安排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
宋禮卿看著他不可一世的神情,總算揣度出了他的一些心思。
君麒玉就像一個初露崢嶸的狼,張開了爪牙,迫不及待地要宣誓自己的威懾和權力,任何人不能壓他一頭。